[来自灵感纪念日/失明/当你老去]
[私设私设,并不在寮里,没有共同阴阳师,也许还会玩失忆梗]
(一)
萤草醒来的时候,身边只剩了一个大妖怪。
虽然闭着眼,但她能感觉到那种来自大妖怪的威压——虽然被刻意收敛了,但却还能让她有轻微的胆战。
她头痛欲裂,想睁开眼睛,阳光却像针一样刺入,旋即,有一双手温柔地附上了她的眼睛,手的主人声音低沉柔和,无形中撩拨着她的耳膜,“别动。你睡了太久,一下子睁开,对眼睛伤害是很大的。”
他……是谁?
她虽然没有太多的法力,对昏迷前的记忆也零零碎碎,但她对于危险的预知能力还是非常强大的。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,明明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,一个动作,在这个大妖怪做来,却莫名有着令人安心的力量。
她乖乖地不动了,闭着眼,直到得到对方的应允,才一点点地睁开眼睛。
从模糊到清晰的视线中,一个白袍的身影落入眼眶,白发素衣,模样好看的不可思议。然而对上她目光的时候,那个大妖怪的眸子,却没有任何神采,好像是越过了她,焦距永远定格在一处一般。
他看不见。
是在他们的围剿中受了伤,然后突然就看不见了。
他的眼角还有隐约的血痕,仔细看的话,会发现并没有来得及擦洗干净这血迹,又或者说是,没能够学会怎么给失明之后的自己擦洗。
她的心好像突然有点疼。
这是个多么好的大妖怪,而主人却应当是听信了谣言,带他们上山围剿。
他击退了主人。
但他也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自己。
他竟然救了一个敌人。
这个大妖怪,是不是傻?
……
她摇了摇头,想要甩去这离谱的想法,可脑海里依旧剧烈的痛楚几乎要把她折磨到疯掉。她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,记忆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。
“别多想。”
那个大妖怪大约是感受到了她的痛苦,身体没有动,但他的声音却萦绕在耳畔,“有些东西,该记起来的时候,总是会记起的。”
可她的记忆非常清晰,甚至能延续到姑姑将她抱回家的时候怀抱的温度。
她怎么可能,还会有该记起的东西?
她警有些惕地看着那个大妖怪,他却好似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,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。
——终于回来了呢。
可你,不记得了。
[一个非常小而狗血的梗……ちょっと脑洞有点大……]
[剩下的过两天就发完!!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