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十七

·还是以前发的一些刀片【。

[一君生贺&除夕贺]
[冲斋冲不定|背景设定为《怎么才咫尺已天涯》，其实就是架空了一只怀南]
[略虐…]
那是个月色很明亮的夜晚，有些稀薄的月光透过窗落入室内，恰巧覆盖着一双有些浑浊的蓝色眼眸之上。
然而，尽管浑浊，这双眼眸却不空洞。仔细看的话，仍然能够看出昔日壬生狼应有的锐利。
昔日的新选组三番队队长斋藤一已经不在了，现如今躺着这里辗转反侧的，应当只是藤田五郎。
他微微叹息着，顺手抚上身侧有些冰冷的国重，然后慢慢地坐起，想了想，还是携了酒与酒碟，一个人走出了房间，步入中庭。
年纪大了睡眠就很差，尤其是在年轻时候浑身落下的那许多伤，之前并不觉得如何，现如今却常常在夜半的时候咆哮而来，缠绵入骨，细细微微，无论怎样都不得解脱。
偏偏地，斋藤反而自虐地爱上了这种痛的感觉，就好像自己还痛着，就还只是因为负伤暂居一侧，而并不是新选组已经走到了这个曲终人散的地步。
还有……他也曾渴望过，是不是如果这样的话，那个人就还没有走……就还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，抱着那只有些慵懒的岁三猫，站在自己身后，举起猫爪向自己打招呼。
往往在不经意间，他的眼睛也都会眯得如同岁三猫一样狡黠。
不知不觉地，酒碟已盈虚了数次。独饮伤身，怀愁易醉，这两样都占据了，纵然是有再好的酒量，此刻斋藤也不由得有了几分醉意。
“哎呀，您怎么又一个人出来了？”
听见屋外有响声，怀南有些疑惑地推门出来，却看到自己的养父独自在阶上喝着酒，连忙跑上前去阻止，“您的胃溃疡还没好，怎么又喝酒呢……这么冷的天……”
然而，逆光下，醉了的斋藤所能看到的，只有一双祖母绿的眼睛，还有与记忆中人恍惚重叠的身影。
“总司……你回来了？”
他突然放下酒碟猛地站了起来，迈开了步子，因为长久的靠坐，他的脚步有些落落跄跄，然而这些都并不能阻止他向着那个活在梦里的人走去。怀南有些明白所以然地走上去扶住他，却未曾想到那个向来清冷明锐的养父，此刻却靠着他哭得像个孩子。
时间在僵持中过了很久，斋藤没有动弹，只是哭声渐渐缓了下来，呼吸也平稳了许多，他慢慢地放开怀南，却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，不敢去看那抹熟悉的璀璨。
“抱歉，怀南。”
大约是哭泣让他略微舒缓了心情，又或者是压抑太久的情绪在刹那的爆发之后变得尘烟落地，怀南伫立在原地看着那个已经不再挺拔傲然的背影，就这样走回了原位归置了酒与碟，进屋，推门，然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。
养父……其实是没有醉得。
他不能够醉。
并不是因为他酒量太好，而是因为能够陪同他醉的人，都已经永隔参商。
文by若如初见（衣十七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