❀头像by御崎,不混圈❀
❀变身社畜咕,更新内容大概会是恋与/卷瘫/琛南旧事/绘旅人,其他会不会有,谁知道呢?承蒙喜欢,感激不尽❀

[许墨x你/伪R]The Grace Of Redemption

#4k4左右/有私设/轻微烧脑/适合静静看/希望你们能发现我的彩蛋们#
#反正我的脑细胞死差不多了#

(一)

——“人到底是理性和感性并存的动物,且感性往往都会战胜理性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就是这样一个道理。” 

你醒来的时候,许墨正抱着你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。他不作声地叩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,然后用背部抵着,在尽可能不磕碰到你的情况下走了进去。
随后,你便被他温柔地安置在了靠窗的柔软床榻上。
他不说话,你也只是静默地盯着他,整个房间,乃至这整个世界,都悄无声息地,连风的声音都没有。
他替你盖好被子,掖好被角,尔后,像是才留意到你已经冷淡一片的眸子一样,唇角勾上了一抹熟悉的温柔笑意,伸手想要摸摸你的脸,却被你猛地躲掉。
他也不恼,只收回了他的手,侧过身,在你的床旁边坐下。
你看着他的眼睛。
旋即知道自己大抵是被注射了什么药剂,因而浑身无力,瘫软,就连维持睁眼睛这种动作,都要花费很大的气力,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声音嘶哑,带着点长久未曾使用的干涩质感,像去铁锈的砂纸正在打磨,咽喉间隐隐作痛,“无论你对我做什么,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了,Ares,放弃吧。”
“我不需要被信任,信任这种东西,本来就是最虚无缥缈的,不是吗?”
他略收了唇角的笑意,眼色略低,眨眼的时候,睫毛甚至能在眼睛下面投射出浅淡的阴影,“我不看重过程,只追求结果。我只要,能够永远把你困在我身边就好了。在这个前提条件下,采取什么方法,并不重要。”
“可我会恨你。”
你这样说。
“那就恨我吧,如果这能够让你好受一点的话。”
他重又抬眼,一刹那眼色深沉地仿佛能够容纳进碧海星空。
你一向非常喜欢他的眉眼,靠近鼻梁的地方些微内收,眼尾却又自然上挑,整双眸子细而狭长,心情好的时候,会有细碎的光从中漏出,更别提是笑到弯了眉眼的时候,更是显得温柔惬意,令人窒息。
然而,当你知道过往的那些温柔大半都是装模作样之后,再看到这双眼睛,就只会觉得恐惧与厌恶。纵使你的这份情绪里面可能还夹杂着些微其他的东西,例如说侥幸,例如说一点点的不舍和牵挂,但那些都不值得一提。
你知道的,他隶属于B.S.,那么,他生来就是你的敌人,因而,那些侥幸,不舍,牵挂,都应当不值得被一提。
不知道为什么,想到这里,你的眼睛好像在刹那间突然有些模糊了。你试图抬起手去擦,手却酸软到无能为力,只能任凭眼泪顺着眼眶淌下,即将划过脸庞。
下一刻,你突然看见许墨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。
然后,一个轻柔的吻,落上了眼眶。
你与他双目近距离相对,因而,你终于是觉察出他右眼的颜色,似乎是有些什么不对。
“你的右眼怎么了?”
“我的右眼?”
他的面部表情有一瞬间极细微的裂痕,像是没想到自己卖给你了这么大一个破绽一样抿了抿唇,重新坐直了身体,戴上了微笑的面具,唯独眼眸间的晦暗愈发深厚,“……你这是在关心我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我很荣幸。”
他笑着回答你,尔后模棱两可地将这一页揭过。
你看着他的笑颜,突然恍惚中就在想,倘若你不是Queen,他也不是Ares,那该多好。
你们只是偶然间住在对门的一对有缘人,他每天做他的科研,偶尔带猫来逗你,而你每天奔跑在恋语市的大街小巷,还要常常被他拜托教他一些你觉得简单的不可思议的小事。
——真希望,Ares是假的。
——而那些过往,都是真的。

(二)

——“如果你试图真正认清一个人,就应当要从了解他的本性开始。剥开他的皮肉,进入他的内里,扯掉他脸上或悲或喜的虚伪面具,然后沿着骨骼一寸寸探寻。”

等你再一次昏睡过去,许墨便敛起了脸上唇角温和的笑意,想了想,伸手摸了摸你的头发,而后掏出手机,走出了房间。
走廊里的灯已经全灭了,一片漆黑,透着一股入骨的寂寥寒冷,可他却仿若浑然不在意地从满室的温暖中脱身而出,一步步隐身于黑暗里,就好像这样的行为,他已经做过了千万次一样。
他从不惧怕黑暗。
这一次,他也是。
他靠在走廊里,看着手机上对话框里忽闪而过的信息,很久,才抿紧了唇线,飞快地输入了几个字,“再给我十天。”
尔后,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手机上新的消息,没有看自己的要求是否被驳回,就径自将手机收入了大衣口袋之中,旋即扭头,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,抬手,眉头微蹙,按紧了胸口的位置。
没有药,也回不到B.S.。
因此,他能够推测出,对这颗心和这个来源于Evol的Black Cabin来说,十天,已经是一个接近极限的答案。
从B.S.出来的Evolver都是没有心的,他也一样。
因为人类的强制进化、人造Evolver的代价,是生命。
那场车祸以后,他失去了至亲,失去了生命,于是抱着画板在树下温和微笑的小小少年,长成了他这副模样,冷漠,独行,暴戾,从不留情。
有时候他会常常问自己,他到底是活着,还是披着层外皮早已死去了?
谁都不知道。
包括他自己。

(三)

——“不要轻易相信眼睛所看到的,也不要轻易相信耳朵所听到的,因为那些,有时候会成为对你自己最大的欺骗。”

“累了的话,就再睡一会吧。”
坐在床边的许墨突然开口,手不容置疑地抚上了你的眉眼,“我在这里。”
“正因为你在这里,我才不敢睡。”
你甩开他的手,盯着他的眼睛,“放我走。” 
然而你知道,这段对话,是注定没有后续的。
他会告诉你,“除了放你走,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,我都不会拒绝。”
你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,因为这样的事情,已经发生了整整一周。
而屋子里没有钟表,你知道时间过了整整一周也是因为他每日三次的上门,给你带饭,劝你休息,风雨无阻,标准得就像童年时候小巷里卖糖人儿的声音。
可今天,他却是淡淡地扫了你一眼,嘴角勾出一个专属于Ares的,讽刺玩味的笑,回答你,“好啊,那我们来做一笔交易。”
“什么?”
你眸子骤然一亮。
“我要……你。”
你倏然抬头,有些不可思议地,试图从他的眼眸里找出些开玩笑的意味。
可他却是眸色沉沉,里头汹涌着的、全都是晦暗不明的情绪,“你……愿不愿意?”
你沉默半晌,突然靠在床头,笑出了眼泪,“你就这么想让我恨你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这些天里还在你心里翻涌不停的侥幸与挂念在刹那间化为乌有,取而代之的,是你边将手伸向衣扣,边一字一句吐出的话语,“我把自己给你,然后我们就一刀两断了,Ares。”
“往日的那些情分,我全都还给你。”
他没有拒绝,看不出表情的眸子略微一闭,尔后很快附身上来,将你搂在怀里。他拥得很紧,宛若是迷途的旅人,穿越了无数黑与白之后,才堪堪抱住了你一样。
这是一场交易,你的头脑很清醒。
你应当感到恐惧的。
然而,在某个瞬间。
你竟几次三番地试图伸出手,去触摸他的脸。
他扣住你的十指压上头顶,将火从脖颈一直点到耳后,而后凑在你的耳边说,“我最讨厌失控,可我每次失控的源头,都是你。”
“……我不信。”
“好,那就不信。”
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全心全意地撩拨你,一路蜿蜒而下,并分出一只手,捂住你的眼。
你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,却无力挣扎,只能任他肆虐地用手将你送上至高点,尔后咬紧了唇,不自觉地仰首。
那个瞬间,重获光明的你第一次打量到了床头墙面上挂了很久的油画。
那是一幅偏印象主义的画,大片大片的漆黑里,只有一座血色的牢笼散发着些微光芒,牢笼里蜷缩着的少女面色苍白,看不清楚表情,手里却攥着一把纯白色的钥匙。
而牢笼外伫立着的年轻男人,身着绣金丝质长袍,面色苍白,浑身隐藏在黑暗里。
唯独他的心口,赫然是一座同比例缩小、色调干净温柔的牢笼,牢笼里有颗心,在模糊的血肉里轻微跳动,汩汩流出的鲜血,染透了他的胸膛。
你不懂这幅画到底有什么深刻的含义,足以被许墨看中,放在这样一个地方。
你只知道,在药物与高/潮的双重刺/激下,你的眼皮,已经沉重地如同千斤坠,快要合上了。
意识一直都模模糊糊全靠你强行吊着,可许墨再没有进一步的作为。他只是长久地半伏在你身上,呼吸声略有些急促,“你以为是我囚/禁了你?不,其实……是你囚/禁了我,你折磨得我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偏偏只能心甘情愿。”

(四)

——“不相信的话,我就把心和肝都剖出来给你看看,心脏虽然不是真的,可肝不会假。”

许墨当晚就出了Black Cabin,没有留下一点痕迹。
而你在一觉醒来之后,亦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熟悉的床上。
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,亦或者说,你不知道在这一场长达七天的强制梦境之后,他即将要去赴怎么样的一个约。
你心有不安,想着要是做梦的时候能够预言到一些什么就好了。
然而,你想不到的是,回到恋语市后,你就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。
你竟然开始疯狂思念那个将你所有的感情都踩在脚底下,却又对你纠缠不休的骗子。
直到现在,你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。
你坐起来,揉着太阳穴走到桌子前面,一眼瞥见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本日历,还有旁边躺着的钢笔。你把钢笔握在手心里,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脖颈处的伤痕。
你的耳边好像突然再次出现了那一天他的声音,他用那种颤抖、压抑、痛苦的声线在你耳边呢喃,一刹那甚至都让你觉得,那是药物所产生的幻觉,“骗骗我,好不好,嗯?说你爱我。”
Ares,怎么会期待爱呢……?
都是假的。
你闭眼,捏紧了手中的钢笔。
你听见了你自己的声音。
“……我不爱你。”
“……好,那我也不爱你。”

(五)

——“有一个人,可以为我披荆斩棘,将我镌刻入骨,在狂风暴雨中给我最坚实的庇护,倾尽所有。可我却推开了他,我真是个疯子。”

三天后,你接到了一个电话,上面的名字,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。
你颤抖着手按下通话键,还不知道开口说什么,那边就传来了极其熟悉温暖的笑声。
这个笑声,像是穿透你的胸腔,同你的心脏共存一样——
令你攥手机的手,用力到发白。

“我在走廊里想了一个晚上,要怎么留言,我的小姑娘才不会伤心难过呢?你拉黑了我所有联系方式其实是最好的,恨我恨到不愿意接听这个电话,也是个不错的选择,有些话,Ares没法当面讲给你听,所以,只能够让许墨来,你介意吗?”
“让我想想,从哪儿开始说呢?是我不在,你要好好照顾小栀,还是,春天到了,不要忘记替我,去放个风筝?开玩笑的,这些事情,你都不需要去做,你只需要乖乖呆在家里,等着黑暗最深处光明的到来就好了。”

电话播放到这里,你已经清楚这是个录音。于是便不再克制自己,慢慢地靠着桌檐瘫坐在了地上,一只手捂紧了嘴,生怕自己哭出声来。
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感受到眼泪。
他那边的声音一刹那有些嘈杂,像是谁在催他做什么一样。于是,他加快了说话速度,像是要把生命最后剩下的所有缱绻都传达给你,声音轻浅温柔,却坚定到令你眼角发酸。

“听话,因为你要记得,我对你说过的话,除了不爱你,全都是真的。”

“嘟嘟”的长音在这句话之后响起,而后很快就消失在了你的耳边——
因为你手一滑,已经带汗的手机,滚落到了地上。
你能够想象Ares在B.S.组织内部挥斥方遒的模样,也能够想象他作为许墨,在大学讲堂上,辉映着阳光的温柔侧脸。
可你就是没想象过,如果有一天,他出了事,他躺在你面前,不声不响不动,再也不能够伸手摸你的头,笑着喊你傻瓜的话,你会是怎样的反应。
你想,你恨他,但剖开内心,你只能说,你爱他。爱到中了他的毒,无可救药,你自作自受。
这时候,半开着的窗外突然飘过一个身影,他停留在半空中,却没有叫你的名字,而只是定定地看着你。
然后,下一刻,你就听见他有些哑的声音响起,“你……想去见见他么?”
“……我去。”
无论他做了什么,你都要去。
于是他点点头,翻进窗户,将你拦腰抱了起来,手握成拳,既不至于使你有摔落的风险,也不会有任何会侵犯到你的意思。
“他怎么样了?”
“他……铺设了一个九年的局,同我们一起,彻底摧毁了B.S.。”

(六)

“什么是正,什么是邪?当我们用正义邪恶来评断那些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的时候,一切都不公平。”

你不是第一次走进特遣署,却是第一次将脚步走得这么急切。
然后,你远远地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,正插兜背对着你站在那里,同监察署高层说着什么事情。
你一步步走近,尔后猛地伸手,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,“许墨……你这个疯子。”
贴靠着你脸的背部肌肉猛地一紧,随后又舒展开来。
你听见他用一种带着些微疲惫和不堪的声音叹了口气,手覆上你的双手,略微有些冰凉,“乖,听话,回去吧,画家放手了,蝴蝶应该飞走了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
你贴靠在他背上,一刹那,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哭还是笑,“……我早就被你豢养成家养的蝴蝶,早就已经不会飞了,现在……你赶走我,是要我去哪里?”
“你再被我抓到一次,就永远没办法离开我了。”
“我心肝情愿。”
你听见自己斩钉截铁地说。
原来,在这段爱情里,你们两个全都是疯子。

(七)

——“生与死到底是怎么定义的呢?活着的人没有灵魂,那么他就是游移的走尸。而我呢,从她回到我身边的时候起,我丢失了这些年的灵魂,好像又回来了。”

半晌,你听见他说,“好。”
他转过身来,微弯下腰,随后拉起你一只手,贴上胸膛,“B.S.创造的Evolver都是没有心的,我也一样。所以……它有点凉,你能不能,帮我暖一暖?”
“我替你暖一辈子。”
“暖不了那么久的。”
他勾了勾唇,漂亮的眸子里面,飘上了些微潮湿的雾气,“不过……在它停跳之前,我都不会再放开你,你准备好了吗?”

-END-


碎碎念部分:
4k4,纯正剧向,试图给你们展现一个疯癫却又极致的爱情,因此我大概从构思到动笔到搁置到再次开始写,足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,期间几次都觉得他们还没疯,我就已经疯了。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够体会到这种,和画家有的一拼的偏执。
期间,@御崎见 在听我各种瞎扯……我媳妇儿@有风羁萝 也疯狂给我填脑洞,完善细节,可以说,这篇同人其实并不是我一个人创作完成的,更像是一件团体作品,呕心沥血,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们带来尽可能好的阅读体验。
如果你们能够喜欢,就是再好不过了。
ps:发掘到细节彩蛋的可以评论~给你们一个爱的么么哒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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